季安言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到家了,这几天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。
她这都等了都快二十分钟了,还没拦到车。要不是坐满了,要不就是别人叫的车。
她气得直跺脚,“要不是家里没派车来接我,我才不会坐的士呢,搬行李还要自己动手!”
说来也奇怪,以往她回国,爸妈都是老早就在机场侯着了,怎么这一次连个接她的司机都没有?
“而且电话也打不通……”她又看了眼时间,已经是凌晨了,大概是已经睡了吧。
季安言正嘀咕着,忽然感觉面前一暗,她下意识地抬头,整个吓得往后退了几步:“你你你……”
紧跟在冷夜琛身后的Jake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季安言手里的行李箱,他抹了把冷汗,将心里头的想法拍出去,然后堆着笑解释道:“这位小姐,你箱子拿错了。”
说着Jake将自己手里的一样的箱子推了出来。
季安言压根不信这种拙劣的谎言,更不信自己会犯这种低下的错误。
她满脑子都是酒店公关男要找她麻烦的念头,只想着快点离开这里。
“你说这箱子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?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拿了个一样的箱子来糊弄我?”
“小姐,我们有没有骗你,你打开箱子来看看不就知道了?”Jake瞄了眼满脸冷漠的冷夜琛,偷偷抹了把冷汗。
“我警告你们,你们别过来,我会喊人的啊!”季安言跳了起来,浑身戒备地看着面前的两人。
这时一个穿着制服巡逻的警察经过,季安言立即叫住那人:“救命啊,警察叔叔!”
她这嗓子引来不少围观的目光,那位警察也立即走了过来。
“警察叔叔,救我!”季安言立即躲到警察身后,“就是他们,想对我不轨!”
Jake满脸震惊,呆了片刻,才反应过来这女人说了什么。
“不是这样的……”Jake出言解释。
“不是这样那是怎样?你们还拿了个一样的箱子来搭讪,要不是我机灵,说不定已经被你们卖到山沟沟去了。”
这话就有些严重了。
一旁的警察也变得肃然起来,他戒备地看着二人:“跟我走一趟警局吧。”
闻言季安言大喜,这样最好不过了。
她一边对警察夸大事实描述,一边张望着有无空的士经过。
“这位小姐也请跟我回警局做个笔录。”警察的一番话顿时让季安言紧张起来。
她都是信口胡诌的,要是上了警察局,还不得给安个扰乱办公的罪名?
她才不要呢!
“这个……不好吧,都这么晚了,我不太方便啊,要不改天吧,那个,我的车来了,你们慢慢聊!”
说着季安言拉着行李箱飞快地上了一辆空的士逃之夭夭。
季安言暴力地将行李箱塞进后座,接着她也灵巧地钻了进去:“师傅,快开车!”
Jake看着季安言跑了,正准备去追,冷夜琛拦住了他。
“不必追了,让她去吧。”他声音清冷地说着。
Jake有些着急:“可是,有些重要的文件还在那箱子里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冷夜琛望着很快消失在车流里的出租车,冰凉的唇角扬起一个细小的弧度,微微带着嘲讽和胸有成竹的笃定,“她会亲自给我送回来的。”
“什么?”Jake茫然地看着自家老板,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。
冷夜琛却不再说话。
季安言回头见他们没有追上来,心里头还有些喜滋滋的,总算摆脱了那个可怕的男人。
第二天,季安言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的。
凭白被人扰了清梦,季安言的心头十分不爽,她语气不善地接听了电话:“谁啊!”
“安言,你这死丫头,回国了也不通知我一声!”
季安言一听到这个声音,整个人就清醒了过来,睡意全无。
她看了眼时间,苦着脸道:“阅大小姐,我这倒时差呢!”
“我不管,我限你半小时赶到八号酒吧!”阅月才不管那么多,任性地下达着指令。
“我说,这才几点啊,酒吧开门了吗?”季安言有些无奈。
“你来了不就知道了吗!”
一般的酒吧都要入夜后才开门营业,不过阅月为了给季安言接风洗尘,特意在八号酒吧预订了包间,并让老板提前营业。
只不过,季安言跟阅月相识多年,早就对她的套路了解得一清二楚,所以倒也没什么感觉。
阅月见自己的精心策划并没有让季安言开颜半分,便有些不开心:“我说安言,你怎么闷闷不乐的,难不成是我的安排让您老不满意了?”
季安言立刻陪着笑容:“怎么会!阅大小姐亲自出马,小的自然是万分满意!”
“只不过……”
连她的朋友都为了她的归来而庆贺,可作为她的父母,却不在家里。
想到这里,季安言难免情绪低落。
“只不过什么?”阅月立刻紧张地看着季安言,像极了随时都会炸毛的猫咪。
季安言笑笑:“没什么,来,我们来喝酒!”
大约是心里藏着事,季安言很快就有些醉意,阅月带来的那帮人此时也都玩嗨了,季安言嫌他们太吵了,准备出去透透气。
她出了包间,没走几步就被人挡住了去路,猥琐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淫笑:“小美人,一个人?”
“走开!”季安言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。
“别这么无情嘛,来陪哥哥喝几杯怎么样?”那猥琐男子越说越来劲儿,他边说便伸手去拉季安言。
季安言还从未受过这等屈辱,一张俏脸涨的通红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她想要躲开男人的拉扯,不过因为醉酒,反应有些迟钝。
她这醉眼迷离的模样,落在那人的眼里,便成了半推半就的害羞。
猥琐男子越发肆无忌惮起来,他一把抓住季安言光滑的手臂,顿时心花怒放:“这个陪酒妹子可真水灵!”
季安言又羞又恼,一把抽出手臂,用力朝那人脸上扇了过去:“你他丫的才是陪酒的!”
猥琐男骤生怒意:“小贱人竟敢打我,老子就不信了,连个小丫头都搞不定!”
说着,他撸着袖子步步朝季安言逼近。